第二章 不平静的夜晚

第1卷

第二章 不平静的夜晚

两人来到了主教的房间内，净化女神教会的主教塞西莉亚正站在门后，她身穿一件洁白的长袍，长袍的边缘上还镶嵌着金色的花边，以向他人展现自己的地位，她脸上的表情严肃而又慈祥，在看到薇尔娜和莉西亚两人到来后，她立即是用平静的语气开口说道，“贞洁测试结束了吗？过程顺利吗？”

莉西亚立即是挺直了身子，脸上挂着轻松的笑容，抢先回答道：“主教大人，一切正常，测试很顺利！”她的语气显得很自然，仿佛只是在回答一些简单的日常问题。塞西莉亚并没有回答什么，而是观察了一番她赤裸的双脚。

“很好，收下吧，这是你应得的。”短暂的停顿后，塞西莉亚满意地点了点头，然后从抽屉里拿出了一沓纸钞，将其递给了莉西亚。看到纸钞的时候，莉西亚的眼神都好像放出了光芒。

“那么，你呢，薇尔娜？”塞西莉亚的目光移向了薇尔娜，薇尔娜心中一震，略为紧张地垂下了脑袋，在那一瞬间，她感觉到一股无形的压力从主教的目光中传来，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仿佛随时要跳出喉咙。她握紧了自己手中的吊坠，试图让自己平静下来，“也……也很顺利，主教大人。”她的声音有点颤抖，语气也没莉西亚那般自然，毕竟，幻象中火海和现实里吊坠的变化仍然在她的脑海中挥之不去，就像是阴影一般缠绕着她。

自然，薇尔娜的小动作是无法糊弄过去的。塞西莉亚眯起眼睛，缓缓走近了几步。她凝视着薇尔娜那蓝宝石一般的双瞳，数秒过后又低头看向了少女那赤裸的小脚丫。薇尔娜下意识地缩了缩脚趾，似乎有点紧张。主教的眉头微微皱起，语气中带着一丝疑惑，“你的脚怎么了？看起来染上了一些‘不洁’的痕迹，薇尔娜。”

薇尔娜的心猛然一跳，脑海中闪过了幻象中的场景，她张了张嘴，试图寻找一个合适的解释，但是她知道，在能够洞悉一切的主教面前，所有的解释都显得如此苍白无力。在短暂的沉默后，薇尔娜开口说道，“我……我在贞洁测试中，看见了……一团火焰，然后……”

她还是没有敢将十字架的事情说出口。她害怕如果塞西莉亚主教知道十字架变样的事情后，会以“异端”的名义将她赶出教会。她本来就没有双亲，从小在神殿长大，教会已经是她唯一的归宿了。

“火焰？你竟然看见了火焰！”听到这一回答的主教显得非常激动，她将双手放在了薇尔娜的肩膀上。薇尔娜被这一行为弄得有点害怕，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办是好。

“抱歉，薇尔娜，我有点失态了。这是你这个月的津贴，去吧。但是，关于火焰的事情先不要向教会中的其他人提起，明白吗？”塞西莉亚主教迅速冷静了下来，她又拿出了两沓纸钞，递到了薇尔娜的手中。

“好，好的……”

薇尔娜也不知道到底是发生了什么，只是与莉西亚一同离开了主教的房间。塞西莉亚主教的目光久久停留在薇尔娜的身上，她似乎察觉到了什么，但并没有追问，只是叹了口气后关上了门。木门合拢的吱吱声在狭小的房间里回荡，像是在为这场短暂的会面画上句号。

一踏出神殿，阳光洒在两人身上，驱散了房间内的阴冷。莉西亚迫不及待地转过身，一把抓住薇尔娜的手，眼中闪着兴奋的光芒，“走吧，薇尔娜！我们去小镇上玩！这个月的津贴是1000奥伦，塞西莉亚大人真慷慨呀！这么多钱可以买好多好多东西了！”她兴奋地数着自己所获得的神殿津贴，脚步轻快地像是要飞起来，“对了对了，薇尔娜你拿到了多少？刚刚主教大人的态度有点令人回味呢，好像是对你特别关注的样子！尤其是你提到火焰的时候。”

“唔……我看看。”薇尔娜简单数了数，每一沓由20张50奥伦面额的纸钞所组成，主教直接给了她两沓纸钞——整整2000奥伦，这是她从来没有想过的巨款。“竟然，给了我……2000奥伦？”她抬起头，看到一旁的莉西亚更是瞪大了双眼。

“2000奥伦？我的天——主教大人这是多慷慨呀！”莉西亚惊呼一声，声音高的几乎要吸引住所有人的目光，“薇尔娜你这是发了财了！今天你必须要请我，快快快——我知道一家很好吃的甜品店，去晚了就关门了！”她直接是拉着薇尔娜往神殿外的小路跑去，兴奋地就像是考了满分的小孩子一样。

“诶……等等！”薇尔娜还没来得及反应，就已经被莉西亚拽着跑出了神殿大门，直到脚上传来一阵湿冷的刺激感时她似乎意识到了一些不对劲的地方——自己的鞋子呢，怎么就直接光着脚踩在水塘上了！

她想要停下来提醒莉西亚，但此时好友的热情像是一阵狂风，根本没有让她开口的机会。她只能硬着头皮跟上，光着脚踩在神殿外的小石子路上，朝小镇中心的方向走去。

两人很快便是来到了小镇上，两位光着脚的少女很快便是吸引到了不少路人的目光。薇尔娜感觉自己好像是在被人注视，莫名的羞耻感让她有点头皮发麻，但莉西亚却丝毫不在意这些，她直接牵着薇尔娜来到甜品店内，开口就点了两份最贵的套餐——直接让薇尔娜付了50奥伦出去。

“那个……莉西亚……”薇尔娜看着自己的脚，在一番奔波后，自己那白皙的小脚丫上已经沾满了灰尘和细小的石子，有些地方甚至已经被磨红。她现在只想赶紧找个地方清理一下，然后换上一双干净的鞋袜。

“怎么了？你别说这个套餐是真好吃！我一直都想吃，今天终于有机会吃到了！诶嘿嘿~”莉西亚美美地吃着面前的甜品，但薇尔娜却高兴不起来——这倒不是因为脚上的事情，只是今天实在是发生了太多的事情，她的心中有点莫名的不安。她看向了自己手中的十字架吊坠，那朵诡异的黑色四瓣花依然绽放，那紫色的眼瞳仍然还是在注视着她的目光。

“到底是为什么……”

“嗯？怎么了，薇尔娜？”

“没，没事……”

“等会我们再去商场里逛逛吧？正好可以买几件夏季穿的新衣服！”

“嗯，好。”

吃完甜点后，两人去商场里逛了一圈，她们光着脚走在人群中，脚底时而踩上温暖的泥土，时而碰到冰冷的石子，还引来了路人们所投来的好奇的目光。薇尔娜羞得只想钻进地缝里去，但莉西亚丝毫不在乎，非常兴奋地买了好几件夏季穿的T恤，甚至还给薇尔娜买了好几条。

接下来两人又去游戏厅玩了一些街机游戏，莉西亚玩得很开心的样子，但薇尔娜却一直提不起兴致，她全程都紧紧握着自己手中的吊坠，害怕还有其他人注意到那十字架上绽放的黑色四瓣花。

“别想那么多了！难得周末，好好玩一次呗！”莉西亚拍了拍薇尔娜的肩膀，带着她在商场里玩了起来。

“诶，莉西亚……别，别玩那么疯，等会塞西莉亚主教会，会骂我们的吧！”

“会吗？不会的，只是逛逛街，玩玩游戏而已，又不违反教规。”莉西亚笑了笑，“来，轮到你了！来试试看吧！我刚刚可是打出了A+的评分哦！”

“唔……这种游戏我不行的呀，再说了还没穿鞋子……”

“这种舞蹈机就是要脱鞋玩呀！快快！一起来！”

“好吧，我试试看……嗯！”在莉西亚的劝诱下，薇尔娜倒也是逐渐想明白了，她与莉西亚一同开心地在小镇上游玩着，时间不知不觉流逝，直到月亮高挂在天际，街道上的人群渐渐稀疏，两人才意识到已经玩到了深夜。

“哎呀！太晚了，这怎么已经10点半了？不行不行，我得回家了，不然我妈又要念叨！薇尔娜，你也早点回神殿休息吧。”

“嗯，好。”

两人来到了一个路口处，月光洒在她们的身上，拉出了两道长长的影子。莉西亚转过身，对薇尔娜挥了挥手，脸上带着一丝倦意却依然挂着笑容，“那明天学校见吧！对了，薇尔娜，路上小心，我不在的时候可别再发呆了哦！万一遇到坏人可就麻烦了！”她说完，轻轻拍了拍薇尔娜的肩膀，转身朝自己家的小路走去，脚步轻快地消失在夜色之中。

薇尔娜目送好友的背影远去，直到那抹身影完全融入黑暗，她才再度低头看了一眼手中的吊坠，那紫色眼瞳在月光下闪烁着诡异的光芒，像是在无声地注视着她。她感到一阵莫名的不安，小心脏也再度加速跳动了起来。

“别想那么多……薇尔娜，没事的。”薇尔娜深吸一口气，自言自语了数句后转身踏上了神殿的小路。少女那赤裸的双脚踩在冰凉的地面上，让她不禁打了几个寒颤。

她从小道往神殿的方向走去，当她走过小森林的时候，突然感到自己的身后传来了一阵异样的气息，她皱了皱眉，正准备回头查看，却是突然感觉到了脖子上传来的一阵寒意。

“别动，小修女！”一把生锈的匕首架在了她的脖子上，冰冷的刀锋贴着她的皮肤，带来一阵刺痛。紧接着，另一个黑影从侧面窜出，站在了她的面前。月光下，她隐约看到对方手中也握着一把生锈的匕首，刀刃在光线下闪着微弱的寒光。那人咧嘴一笑，语气中满是轻蔑：“已经关注你们很久了！今天是神殿发津贴的日子，我没说错吧？2000奥伦可不是小数目，乖乖配合，不然我手中的刀可不长眼！”

薇尔娜的心跳猛然加速，血液充满了全身，她试图看清对方的面容，但是在夜色的笼罩下，她只能从声音和模糊的体型来进行判断——袭击自己的人应该是两个男性，多半是附近的流浪汉吧。

自己今天可真是倒霉，怎么回神殿的路上还遇到抢劫的流浪汉了！而且，竟然还被他们偷袭得手！

“你……你们是？”她低声询问道，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但她强迫自己保持冷静，试图拖延时间。

“少废话！把钱交出来，不然我一刀割了你的喉咙！”背后传来的声音带着一丝凶狠，那刀锋也离自己的喉咙越来越近。

“哟，大哥，这小修女长得还挺水灵，看样子应该是净化女神教会的小丫头吧？应该还是处女吧，可让我们逮着个好玩的了。”另一人也逼近了薇尔娜，甚至直接动手掀起了她的长袍，显得非常迫不及待的样子。

听着两人的话语，薇尔娜感到一阵恶心和恐惧涌上心头，胃里翻江倒海。如果是正面对抗的话，薇尔娜觉得自己应该完全有可能打得过两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流浪汉，即使对方手中拿着匕首也完全不是她的对手，但现在情况不同，她被偷袭的毫无防备，脖子上的刀锋让她动弹不得。她不是魔女，并没有快速吟唱魔法进行反击的能力。

“我……我可以给你们钱，别，别乱来……”此时的薇尔娜只得向两人示弱，无论如何，先稳住这俩人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