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七章 塞蕾丝的情报（2）

第7卷：时空余痕

　　第二百四十七章 塞蕾丝的情报（2）

　　一个多小时后，在前往意大利的飞机上。

　　“所以，「黑天使」到底是什么？”在飞机起飞之后，诺霖立即是继续向塞蕾丝询问了起来。虽然她仍然是没搞清楚塞蕾丝的心中到底是在打什么样的算盘，但无论如何，只要她能够给自己提供有用的情报，那还算是有利用价值的。

　　“不知道你们俩是不是还记得，在去年夏季的时候，时钟塔与天使之翼之间发生了一些不愉快的事情，而且，这件事最终是以天使之翼方的妥协而告终的吧？”

　　“去年夏季……哦，你指的是天使之翼的人造魔女实验那件事吧。”

　　“没错，天使之翼不仅仅是一家研发魔药的公司，更有一个宏伟的目标——人造魔女。而在去年夏季，时钟塔魔术协会的势力介入天使之翼后，人造魔女实验也因为不符合伦理道德的原因，被时钟塔方勒令停止。”

　　“嗯，没错。那个时候的天使之翼可是诱拐了很多不知情的女孩参与到他们的那个人造魔女实验之中，如果不是我们俩发现了天使之翼的异常，不知道会有多少女孩成功那个实验的牺牲品。”想到这件事的时候，诺霖还感觉到有几分后怕，还算好她们俩察觉到了异样，不然也不知道会有多少女孩惨遭天使之翼的毒手。

　　“呵呵，你们时钟塔也没有必要去装什么白莲花，我说，在时钟塔魔术协会的历史上，不符合伦理道德的实验还少过吗？要知道，同性生子技术在其诞生的20世纪初，可是引起了相当大的争议的。欧洲那边有很多国家都称这项技术可能会颠覆人类社会，瓦解千年来的家庭关系。如果真的要用伦理道德的观点来否定科学实验的话，那现在你们俩都不在这个世界上。”塞蕾丝冷笑了一声，而诺霖和诺汐一时间甚至都不知道该怎么反驳她才对。

　　毕竟她说得好像的确是实话……

　　同性生子技术在诞生之初可是饱受非议，如果没有琳娜大人的鼎力支持，恐怕到21世纪同性生子技术也仅仅只能仅限于小鼠。

　　“因此，在科学实验之中，伦理道德可并不是什么‘规则’或者‘底线’，尤其是对于天使之翼之中的一些科学家来说。也许在你们的眼中，你们成功制止了一项不人道、不符合伦理道德、会伤害到很多女孩的实验，但是对于天使之翼的那些科学家来说，他们只会觉得你们只是一些多管闲事的傻子，简直不可理喻。”

　　“唔……”诺霖陷入了沉默，不对，现在应该是她来问塞蕾丝情报吧？怎么反倒是被塞蕾丝给占据主动权了？

　　“所以，你的意思是，在去年夏季的那件事之后，虽然天使之翼表面上停止了那个人造魔女实验，但是实际上却并非如此，那些较为激进的科学家们转而成立了黑天使？”

　　“没错，在与天使之翼有密切联系的瑞辉集团的支持下，关的实验设施也全都转移到了新的地下基地之中。至于那些实验人员嘛……我得提醒你一点，诺霖，并不是所有参与实验的女孩都想要离开的。”

　　“什……什么？”

　　“即使得知真相？”

　　“即使她们被告知了实验的真相，要知道，在那些实验人员之中，的确有很多人是真的想要成为魔女的。魔女这一身份，对她们来说吸引力实在是太大了。”

　　“所以……人造魔女实验，其实一直没有停下？”

　　“没错，而且在那件事情之后，还获得了瑞辉集团的支持哦。作为瑞辉集团的千金大小姐，我也自然是进入了黑天使的高层，一直在主持人造魔女的实验。而在那之后，就是轮到你们的「冰山行动」了。”

　　“是冰……哦，这次没说错。”诺霖下意识想要纠正，但是发现塞蕾丝好像并没有说错，场面一时间有点尴尬。

　　“冰山行动对黑天使有影响吗？”

　　“影响很大。冰山行动可以说直接摧毁了美南教会的根基。与意大利天主教会不同，美南教会所秉持的一直是控制魔女、利用魔女的策略，通过组建一支受自己控制的魔女部队来维持其教会的战斗能力，而冰山行动却直接摧毁掉了美南教会最为核心的魔女部队「少女之船」。在那之后，如果时钟塔的势力想要渗透入美国南部，可以说，根本不可能有其他人前去阻止她。瑞辉集团以及其他美国本土大财阀做不到，黑天使也做不到。”

　　“所以……才想要动用扭曲天使的力量吗？”

　　“没错，这不是巧了嘛，冰山行动后芙瑞雅主动联络了我，并告诉我她现在拥有了扭曲天使的力量。而这对于当时的黑天使来说，已经是唯一可以翻盘的可能性了。所以我们就让芙瑞雅尝试了一下咯？”

　　“尝试一下，也就是说，其实你们一开始也对扭曲天使的权能没有抱太大希望？”诺霖回忆了一下前三次莫名其妙的扭曲，向面前的塞蕾丝询问道。

　　“那当然咯，要知道，在冰山行动之后，我们整个黑天使可以说是失败主义情绪蔓延，几乎每天都有人提议要不趁早处理实验设施，赶快跑路得了，如果一旦我们的基地被时钟塔发现，可能连想跑路的机会都没有之类的话。但我觉得如果真的这么早放弃可就太没意思了，我有约束天使，芙瑞雅也已经成为了扭曲天使的契约者，说不定，在两把魔剑的支持下，会诞生奇迹呢。所以，我们便是在1月3日的那一天，执行了第一次扭曲的行动。”

　　“然后将我们送到了前世代？为什么会选这个时间点？”诺霖不解地询问道。

　　“唔……其实是扭曲天使Abraham本人建议的，她说你们与这个时代的有点关联，将其作为扭曲的基点最有可能成功，然后我们就尝试了。”

　　“好吧……”诺霖无奈地笑了笑，果然还是和「Eden」当时所做的一场梦有关系吗……

　　“可结果第一次扭曲产生的影响，不能说是聊胜于无吧，至少也可以算是啥也没做了。什么影响都没有产生，感觉只是让你们前去旅游了一次而已。”

　　“啊哈哈哈……其实多了一本笔记本哦。”

　　“然后，你们很快便是执行了第二次扭曲的计划，将我们送到了五千多年前的美索不达米亚文明时代？”

　　“嗯，我想，像是你们俩这样娇生惯养的大小姐，肯定无法适应原始社会的生活，肯定会因为语言不通而与那边的原始人产生分歧，甚至可能会被当成入侵者杀掉，也有可能流落在原始森林里，变成魔物的晚餐之类的。结果你们就正常地回来了，我们都惊呆了。”

　　“还真是被小看了呢。”诺霖苦笑了一下。

　　实际上塞蕾丝说得倒也没错，如果现代人真的回到了古代，肯定会相当不适应古代的生活，语言交流也绝对会出现障碍的。但还算好，她们俩自带一个超级翻译AI——伊梦，很多问题伊梦都替她们解决了。

　　“后来艾玻拉罕又给我们解释了一下她的权能到底能做什么，像是直接把你们丢到火山口把你们烧死之类的肯定没办法做到的。她的权能就是制造歪曲的过去，从而改变现在与将来。而太遥远的过去对现在的影响微乎其微，所以前两次扭曲对现实压根没有产生任何实质性的影响。”

　　“嗯，的确。”

　　“于是，我们将第三次扭曲的目的地选择在了16世纪中期，也就是你们卡蕾娜家先祖莉洁特的时代，希望能够诞生出不一样的现在，说不定，还能引发出祖母悖论之类的东西。”

　　“可结果还是失败了？”

　　“也不能算吧，虽然和我们的预期有不小出入，但是薇伊德·威廉明娜的出现还是给了我们一点希望的。然后我们便是研究起了时钟塔的历史，寻找能够产生质变的点。”

　　“然后就是第四次扭曲了，对吧？”

　　“没错，这个世界就是第四次扭曲的结果，在你们俩的介入下，1790年的局势走向了另一条路，查莉娅领导的苏格兰分部逐渐变强，与总部之间的矛盾也随着时间的推移显得愈发激烈，最终时钟塔魔术协会分崩离析、自相残杀。同时，一个分裂的时钟塔导致天主教会的势力比过去更强大，即使「圣女再临」与「冰山行动」在这条世界线上仍然发生了，那位女教皇约翰娜·米莉丝也依旧逝世了。但毫无疑问，这对于我们黑天使来说，已经足以称得上最好的世界了。”

　　“真是可怕……”诺霖回想着自己在伦敦所见到的场景，不由得感叹道。对于黑天使来说最好的世界，对她们来说却是一场恐怖的噩梦。如果没有艾莉的话，现在的自己恐怕已经……

　　“但是，之后发生的事情可就超出我的理解了。艾莉希雅·卡蕾娜的介入，5月21日后陷入轮回的世界，以及……完全像是变了个人的芙瑞雅·伊莉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