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只是一张普通的纸而已，根据着现有的魔法学理论，体内不含有着魔力的诺汐，是不能使用魔法的。”
“对……这个真的没有经过任何的附魔吗？”诺汐显然还是不相信的，她反复端详着这卷轴，露出了相当不信任的神情，“也不对，如果进行着附魔的话，那么我第一次就可以放出魔法了吧。”
“接下来就是我要讲的内容了。先来复习一下吧，魔法学第二定律——魔法的发动需要魔力以及魔术术式。”
“嗯……”让伊梦给自己上魔法学的小讲堂，实在是一种奇妙的体验。虽然是一样的内容，但是感觉和菲娅比起来，伊梦似乎讲的更为神秘一些？
“第一个问题，魔力究竟是什么？诺霖，回答。”
“魔力……魔力（Magic Energy）是一种能量？”诺霖歪了歪脑袋，“一种特殊的能量，魔法发动的必要条件，同时也定义为 Novia 因子的做功能力？”
“嗯，知识储备还不错，那么，魔力的来源是什么？这一次，诺汐来回答。”
“由其他形式的能量进行转化？”
“没错。Novia 因子做功，能够将魔力转化为其他形式的能量。相反，Novia 因子聚能，能够将其他形式的能量转化为魔力。那么接下来我直接进入到下一个话题吧。”伊梦手一挥，召唤出了一块黑板和一支笔，“这两个能量互相转化的过程，你们也应该很熟悉了。不过这些内容，都是宏观层面的，如果深入到微观层面，那么魔力实际上就是——Novia 因子所含的能量。”
“嗯……”这个姐妹俩也知道，虽然目前对于微观领域魔法学的研究还仅在初步阶段，有着太多的未解之谜。
“决定着人类体内的魔力储量的是什么？是 Novia 因子的浓度。体内的 Novia 因子浓度越高，所能够使用的魔力就越多。而诺汐，刚刚我给你喝下的液体，就是诺霖的爱液，换句话说，是她的 Novia 因子浓缩液，里面蕴含着不少的魔力。”
“诶，怪不得味道这么熟悉。”诺汐回味着刚刚喝下的爱液，淡淡的甜味，的确是诺霖的味道呢。
“魔女的爱液，是含有着大量魔力的 Novia 因子浓缩液。普通人在喝下了魔女爱液的短时间内，也会获得相当于那位魔女的实力，这也是为什么，刚刚你能够使用魔法的原因。”
“也就是，小霖的爱液给我补充了体内的魔力，让我也能一下子使用魔法了？”
“是的，不过这终究只是外来的补充剂，这些魔力也并不是你身体内的 Novia 因子所自己产生的。它们并不会留在你的身体之中，所含有着的魔力，也会自发转化为其他形式的能量而消散。你现在可以试试看再念一次卷轴，应该是不会有效果的了。”
将信将疑的诺汐，又低头看了一眼那份卷轴，“雷鸣之神，请赐予我力量，向这个罪孽的世界，降下审判吧！”诺汐再一度念出了那些中二的咒语，和刚才一样挥舞着自己的手臂，想要再一度释放出魔法，然而悲惨的结果却是除了一番中二的动作之外，什么都没有发生。
“为什么……我又不能用魔法了？”
“因为浓缩液的效果已经过去了，之前的魔力也已经化为了其他形式的能量。”
“所以，人造魔女计划才不可能成功吗？”一直在旁边沉默着的诺霖突然开口说道，“无论注入多少 Novia 因子浓缩液，身体本身的体质也决定了无法容纳这种魔力？普通人也无法决定成为魔女。”
“说的没错，而且，Novia 因子浓缩液也并不是什么好东西。”伊梦点了点头，用着手指点了点黑板，“接下来第二个问题，如果给魔女本人摄入自己的爱液，会发生什么？”
“没反应？就当喝水了？”
“如果没反应伊梦还问我们这个干什么……”诺霖敲了一下诺汐的脑袋，她稍作沉思，很快便是明白了伊梦所指的对象，“伊梦你是在说我的情况吗？魔力场紊乱，魔法无法正常使用，就连情欲也都被弄得一团糟。”
“没错。让我来向着你们解释这一点吧，请听好了。这个知识，是你们现在的魔法学领域从未涉及的，理论上我告诉着你们也是违反规定的，但是，我觉得你们有必要理解这一切。”伊梦的神情变得严肃起来，而姐妹俩也立即端正了坐姿。
“先说一个问题，也就是现代魔法学最大的一朵乌云——渗透悖论。”
“渗透悖论！”诺霖的脸上立即变得兴奋了起来，没想到竟然能够让伊梦来告诉她渗透悖论。即使这是梦境的世界，她必须一个字不差的记录下来。
“等等， 渗透悖论是什么？”
“渗透悖论体现在许多方面，第一，为什么含有着高浓度 Novia 因子的个体不会向着低浓度 Novia 因子的环境产生自发的渗透现象。第二，爱液是高浓度的 Novia 因子浓缩液，那么为什么无论怎么汲取爱液，都不会降低魔女体内的 Novia 因子浓度。看起来，Novia 因子就好像是自然界之中唯一不会自发趋向平衡和稳定态的微粒。这从理论上来说，是违反热力学第二定律的，因此被称之为渗透悖论。”
“是的，是的！这可是现代魔法学界最大的乌云，听 Mum 说研究了好久都没有任何的进展，Novia 因子太神奇了，就好像是上帝在操控着其分布一样。”
“而实际上，并不是这样，Novia 因子在这个宇宙之中是大致平衡的。其实，无论是诺汐还是诺霖，你们俩体内的 Novia 因子含量，都是相同的。”
“哈？不，不对吧……我，我不是不含……”
“姐姐，听伊梦说下去。”
“嗯……”
“为什么这么说呢？因为，实际上宇宙中，一共存在着两种不同的 Novia 因子，其中一种是蕴含着魔力的 Novia 因子，被称之为高能 Novia 因子，而另一种，则是不含有魔力的，称之为低能 Novia 因子。”
“魔女使用魔法的过程，是释放体内的高能 Novia 因子的能量，高能 Novia 因子变为低能 Novia 因子，然后魔女休息的过程之中，一部分低能 Novia 因子又重新聚集能量，转变为高能 Novia 因子。我们一切所谓的 Novia 因子浓度，均指的是含有能量的高能 Novia 因子浓度。”
“低能 Novia 因子……没想到还有这种东西吗？它，它遍布在我们的周围？”诺汐试着伸手去摸了摸，她还在为自己被洗刷的世界观感觉到震撼。
“没错，而且在宇宙之中，是低能 Novia 因子占了绝大多数的，它们几乎是均匀分布在宇宙各处，质量很小，而且看不见摸不着，也检测不到。而其中的一部分会进行聚能，变为高能 Novia 因子，于是便有了魔法。”
“然后，每个人所含的高能 Novia 因子是不同的？比如说小霖身体里所含的高能 Novia 因子就比我的要多？但总体 Novia 因子含量相同，因此也不会出现‘渗透’？”
“没错，很聪明嘛，诺汐。”伊梦点了点头，“低能 Novia 因子的转化是有着上限的，这些上限就是由个人体质所决定。就比如说诺霖是 270ppm，也就是她体内最多能容纳这么多高能 Novia 因子。”
“因此……给小霖灌爱液才会出现这种事情吗……虽然短期内的确补充了魔力，但是实际上是破坏了体内高能 Novia 因子与低能 Novia 因子的平衡？”
“这个也是分情况的。在平常情况下，诺霖体内高能 Novia 因子的占比与她爱液之中的占比相差无几，喝下去也只是自然当喝水。但是，魔力耗尽的时候，她体内的高能 Novia 因子基本都变为了低能 Novia 因子，这种时候再补充，就会破坏掉这个平衡。而这种平衡被破坏了之后，也就会出现魔力紊乱的情况了。”
“原来如此……”
“我懂了。”
姐妹俩点了点头，被伊梦这么一说，她们终于是理解了这一切。她们终于感觉到，自己接触到了魔法学那真正的奥秘。
“那么，梦境的世界也将要结束了。回到现实之后，这些记忆我也会模糊处理，接下来该怎么做，就由你们自己来决定了。”伊梦笑了笑，整个梦境也渐渐变得模糊了起来。
“等等，我还有问……”诺汐还想要再问几句，但是伊梦的样貌却已经消失了。
p.s. 终于把这块内容写出来了，有了高能 Novia 因子和低能 Novia 因子的概念，整个现代魔法学也算是完整吧。不知道我是否把这部分概念说的复杂了一点，其实大家可以类比一下生理盐水来思考一下。
有什么不懂的欢迎来读者群与我探讨，我愿意接受大家的意见。
上次更新： 2021-04-16 (257efa01d) ，更新历史